癫狂病人

【赤暮】如果他们提起我们

ABO设定,赤木Ax木暮B,各种意识流各种OOC,就是谈恋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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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暮的青春由他回想起来可能是有着油画质地的,一层层的藕荷色刷砌而成的。而画油画的工具大概不是任何笔刷,而是装颜料的铅管本身:那副画可能从侧面看也是立体的吧?

 

                 【赤暮】如果他们提起我们

 

“眼镜哥哥!”

木暮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樱木,木暮依旧是老好人地微笑着问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眼镜哥哥你脱衣服脱到一边突然开始发呆了耶?”樱木活力四射,绕着木暮转了几个圈确认他并没有被夺舍才停下。

木暮歪头笑了笑,赶紧把校服脱了换成了队服:“刚刚稍微——在想一些事情。”

“啊!”樱木用拳头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一副想出什么了的样子,但是以木暮的了解他应该什么也没想出来,“眼镜哥哥难道是在想小三请假的事情?啊那家伙真是可恶啊居然临阵脱逃.....”

“大白痴。”还没等樱木说完,他就收到了流川枫来自背后的一拳头。

随后话题就转移到了樱木和流川吵架上。说实话,木暮还挺感激流川的,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流川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总会做一些很贴心的事情。

因为,三井是因为生理性发情期而向自己请的假,而这种事情怎么好和樱木说呢。

不不不也不是自己耻于说,只是樱木同学实在有点......

木暮想到这里,也是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用球衣习惯性地擦了擦眼镜。

 

仿佛是约定俗成的,Alpha和Beta的更衣室是共用一间的,而Omega的更衣室是单独分开的。而整个篮球队只有三井一人是Omega,可能排球队的Omega要多一点吧,要不修一个Omega的更衣室实在是太亏了。

因为三井经常享受不用和别人挤浴室的特殊待遇,所以樱木盯他更衣室的浴室盯了很久了,随后他拍了拍脸颊,让自己集中精神在发球的宫城身上。

 

“今天怎么了木暮,注意力总是不集中啊?”宫城从背后拍了拍木暮,他脱了上衣,仗着在场没有Omega尽情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

木暮抽动了一下鼻翼,这个合用的更衣室里的气味总是浓烈到连自己一个Beta都能闻的到,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在超市里,这边是花,那边又是酒,那可真是个超大超齐全的超市了,甚至自己还能找到树脂的味道。

他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放到了更衣室的柜子隔板上,方便自己脱球衣:“没事,学业上有不懂的问题,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想了。”木暮随便想了一个借口就搪塞了宫城。

“哦。”宫城不懂高三的世界,也就作罢,挥了挥手去浴室了。

没有眼镜的木暮看不太清,但是他隐约觉得赤木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对方也脱了上衣,可能球裤也脱了吧,自己好像看不太清,仿佛眼前蒙了一层藕荷色的滤镜。

大家都是简单冲冲,毕竟待会就直接回家了,像樱木这种就直接回家洗,他能忍住身上全是汗的感觉,也能忍住一身汗臭味别人看他的眼神。

也有可能忍不住吧,那要是打架的话千万不要闹大了,如果闹大了也一定要先和自己说一声,这样自己就可以先去找安西教练串通一下,可能就不会闹到学校层面上去....不对,这么麻烦的事应该一开始就不要打架啊!

赤木看着擦头发的木暮突然一蹦跶,就算是他也不知道木暮现在在想什么了。

 

“木暮。”训练完回到班里的时候只剩了他们二人,赤木就干脆问了,“是因为三井吗?”

木暮向后一缩脖子,闭眼先思考了一下赤木在问什么,想了想才找到了问题是哪个,可能是宫城问自己的那个‘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木暮推了一下眼镜,这是他有些紧张的表现。

赤木倒是一脸商讨什么学术问题的表情:“是因为三井向你请了生理性发情期的假所以你心神不宁吗?”

木暮手忙脚乱地比了个嘘的手势,虽然这个点肯定没人在了,但他的下意识反应告诉他应该这么做。

赤木的双眸就这么看着自己,这个眼神如果在樱木看来肯定是瞪了,但是因为自己和眼前这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自己知道他这是在耐心地等自己回答问题。

“只是有点意外...”木暮坐在了赤木前面那个女生的座位上,平视——可能有些仰视地看着赤木,“三井两年不在篮球队,队里没有其他Omega,我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你知道吗刚宪,我从来没有把三井看做Omega过。”

“我也没有。”赤木沉稳地说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强。”

木暮点了点头:“所以就是这点我稍微有点幻灭....”

说完,还为了配合自己话中的内容,木暮仿佛泄了气一般趴在了桌子上。

“生理性发情期是每个Omega为了排卵而.....”

“生理卫生课就不需要了!”

 

赤木作为Alpha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可能他不是Alpha也是领导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领导者所以才是Alpha。

这是什么烂逻辑。木暮嘲笑着自己,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用这么加滤镜吧,这滤镜估计有自己眼镜底厚了。

具体这个喜欢是朋友间的喜欢,还是亲人一般的喜欢,还是恋人的喜欢,让木暮本人选择的话可能是亲人的喜欢吧,因为自己并不会嫉妒什么和赤木走得近的人,女生或是Omega都不会,反而自己可能还会希望赤木可以获得幸福。

赤木注意到他在看着自己,不经意地将他自己的书包换了只手挎着,这样挨近木暮的那只手就是空着的了,两人的中间的空隙也缩小了一些。

“如果你觉得别扭的话下次就不批三井假了。”

木暮当然听得出来这是赤木在费尽心思地和自己开玩笑,自己也打紧开玩笑似的回复他:“刚刚的生理卫生老师去哪里了?”

夜晚的电车可能是时间碰了巧,上班族也不是这个时间下班,学生们也早就嬉闹走完了,电车内零零散散空了一些座位,但他们二人因为没有挨着的座位干脆都拽着把手站着。

啊,搞得和一刻也分不开的小学生似的。

木暮稍稍转头看向了赤木,后者也感受到了他的眼神而和他对上了眸子,木暮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浮出来的黑色问号。木暮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笑还是红着脸转过头去,事实上,他两个动作都做了。

 

海水是咸的,所以海风也是咸味的,而这个城市临海,导致城市里的各个角落都充满着海风的味道,包括这辆列车里,可能这辆列车里的海味是最重的地方。

但是赤木什么都没闻到,他只看到了木暮眼镜反光里的大海,它在木暮的眼镜上翻滚,可能和葛饰北斋的观赏时间完全不一样的原因,根本看不见什么三只奋进的船只,只有在白浪里颤动的睫毛。

木暮被自己盯着浑身不自在,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宛若今天才知道同窗好友的第二性别分化一般紧张又尴尬,在自己的想象里可能木暮的性格还会害怕三井被坏人掳去。

不过这个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赤木只是在想象木暮心里可能在想什么,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绕进去了,他也开始看起了大海,也开始紧张起了三井的事情。

他听到木暮松了气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赤木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他也宛若刚刚分化的孩童一般在思考着身边同伴的第二性别问题,只是这个思想从‘木暮是Beta真是令人省心’而变到了其他地方。

他想起了好像是在国中的时候吧,当时的木暮话还比较多,是那种智多星的类型,天天和自己说这说那的冷知识,大多考试根本不会用上。

有一天的木暮枕着他自己的胳膊和自己说道夏目漱石的那段名句,谁会去在意好友时不时的唠叨呢。但是赤木还记得自己当时执着地问他,为什么我爱你可以说是月色真美呢?

“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是美的,夏目老师只是挑了一个最有音律美的词说而已。”自己还记得当时木暮是这么说的,他还附赠了一个木暮的标志微笑。

半梦半醒状态,赤木的脑中翻涌着今晚的海浪。

海水本身没有颜色,所以晚上就只能反射夜晚的藏青色,上面的高光是月亮在点缀,那光点是锯齿状的,可能木暮比自己要了解这些美术方面的事情,他可以描述地更具体一些,可能是笔刷什么的。

——月亮美吗?

好像海浪更美一些。

——海浪美吗?

镜片的反光是随着电车的摇晃时断时续的,有时是海浪,有时是木暮的眼睛:是海浪时拍打地轻柔;是眼睛时反而波涛汹涌。

海浪很美。

 

赤木队长今天也发呆了,就看球场上正副队长二人同时盯着两个不同的地方发呆,就迟钝如樱木都觉得奇怪了。

“大猩猩是不是....”樱木摸了摸下巴,露出奸笑。

“老大是不是谈恋爱了?”宫城帮樱木补充了下半句话,看樱木的反应好像他本来不是想说这个,但是樱木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猜测的晴子相关吞了回去,好似刚刚自己就想说得和宫城一样。

“大白痴。”飘过去的是流川。

“宫城,他这是在骂你!”樱木指着流川大叫,和宫城告着状。

少了三井,宫城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没人和自己一起说樱木了一样,搞得自己一时间想不出来该吐槽樱木什么了。

“我觉得应该是眼镜哥哥恋爱了,”樱木仿佛是为了证明自身的存在感一样反驳着宫城,“你看他们二人,一看就是眼睛哥哥更容易谈恋爱一点。”

“喂喂花道,我们这样说话好像老大他们听得到耶?”宫城缩着脖子偷偷向后看去,赤木当然早就不在发呆了,木暮还有些愣神,但是他肯定是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话了。

木暮抹了把脸,用球衣擦了擦脸颊上的汗,他其实心底里希望樱木这种大天然可以大大方方地猜测是不是他们两个谈恋爱了,可惜自己并没有听到这样的猜测。

赤木也并没有一脸黑线地将樱木提起来,他其实想听听樱木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

害,其实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但可能就缺少那么一点点勇气用来确认。

 

“哦!久违的大猩猩扣篮!”樱木大喊着,缓过神来的赤木回归日常的水准,樱木也在篮筐下比划着刚刚赤木扣篮的姿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是越想越气就顺势甩起了胳膊。

估计全场只有木暮一个人看见,刚刚赤木进球后回头看向的第一个人,是现在和他身着不同颜色队服的自己。

这是怎么了。

木暮的嗓子梗着发涩,脑垂体仿佛被冰镇了一般一激灵,在自己曾经有过的反应中进行搜索,没有符合条件的结果。

木暮皱了皱眉头,自己这如果不是心动,那就是心肌梗塞。

 

Alpha和Beta之间的困难比Beta和Omega之间的困难要小上很多,这方面的差距是生理上的,然而之所以还是有困难,那是心理上的。

可能不是来源于旁人,而是正正来源于当事人本身,特别是Beta那方的自卑,不安全感,都可能是促成离别的原因。

赤木拿着1000日元的纸币,上面印着夏目漱石的头像。

‘理知を重んじすぎて、人と摩擦しやすいです。’赤木默念着夏目漱石的俳句,拽住了木暮的书包。

这时候他只需要一点点的勇气。

勇气来源于眼镜中的海浪,源于鼻尖弥漫的海潮味,源于眼前人颤动的睫毛,可能源于悬在空中那抹月色,也有可能源于手中那1000円的纸币。

他说得很大声,甚至对方的第一反应不是接受或是拒绝,而是冲上来捂住自己的嘴巴。

 

 

在流川枫的记忆中,如果提起自己中学时候的正副队,他第一反应肯定是环绕在Beta副队身边的那浓烈的树脂味,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副队是不是已经成为包裹在琥珀里的那只虫子了。最重要的是二人丝毫没有一点感觉,一个是闻不到,一个是以为大家闻不到。

 

木暮公延将眼镜摘了下来,看着公寓窗外的海面,那风吹得水面翻涌如同海鸥在水底展翅飞翔。

“画完了?”

“画完了。”

木暮推开窗户,让海风吹了进来,背靠着窗户看着画布上的油画,藕荷色的颜料罐,还有自己的恋人。

-如果他们提起我们,不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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